在去菜市场街道边栅栏上方
我与西风干了同样的勾当
西风为洒雨,我为擤鼻涕
拽了片变色红叶
不再做书签,不再三尺讲台
宣讲红叶题诗,金发诗人
扔掉破铜烂铁,变卖完青春
在草灰里扒拉出碎银
剩下的二十年与新鲜蔬菜水果交易
不说什么水嫩了,不说春蚕与寒蝉
说什么好呢?说说让华发大叔
玩玩黑发少年的游戏
起吊机试图拉扯几吨重的夕阳
有人去民政部门登记
哦,乔迁与婚礼进行曲,此此时
勤俭,攒钱,望穿秋水,此此时
恋人晚餐的红烛与我所思的红烛
根本就是两样东西
而我大学毕业时,首选的职责
就是怎样做好一名园丁
如今,这园丁只负责看管
西风瘦雨下唯一一竿细竹,并怀疑
雨点般的虫眼
是否入驻了蠹虫敢死队
说到底,还不是一个现实主义者
一个阿Q式
不怎么愤慨房价与工资的小人物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