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在神曲中游走。不再
深信草木的无言。
飞扬的风信子、芦苇荡
深沉的沼泽、智者,纷纷感恩于
腐朽——这个不朽的情人
以备受唾弃的面孔做他的垫脚石
他所路过的女人,纷纷在月光中流血
在事故中失去重心
人群的规则深谙机器的杰作
太阳轨道始终拒绝冲破禁锢的可能!
当精神的骨灰瓮丧失狂奔的载体
唯有推土机可以在飘雪的夜里让路
作为凝固的画面,行人
手擎唢呐,表演婚庆和葬礼
世界陷入哭笑和轮回
已经老去了,地球承受不了生物的绝迹和
人类的爱恋(爱恋啊,爱得死去活来,不成样子!)
扑克牌里的角色纷纷复活,
在复活节(打乱了东西方的界限)
参加国王和王后的成人礼
树木的年轮在炕上讲起故事,回忆
耶稣和释迦摩尼坐在一九四九年大西北的炕上喝茶的夜晚
炕下的男人女人一晃就露出屁股,再一晃
就露出骸骨。多么干净
耶稣和释迦摩尼结伴旅游,不见踪迹
无人再给太阳封神
人们在二十一世纪的炕下一挖,
在两座土坟之下
上下五千年和史前的墓室呼之欲出,空空荡荡
浑浊的微生物和化石像孤独的太阳
涂满的无数个悲欢离合。
阳光抚过人的脸庞,真的和神一样温暖,真的
不骗你,不信你也摸摸。他露出焦急的
神色,却没人相信他那失败的
两撇小胡子。这不是他的错
人们往往以貌取人,蔑视真理,真相和真实
并不是同一个女人怀着的
双胞胎啊……同父异母是难以启齿的烙印
这没什么。连死,都没什么
他们还是不信。
小丑躲进扑克牌里再也不出来,不说出一句
晚安。它要他慢慢挖出世人
背后的夜。可他却挖出了月,并为此
不顾一切唱起了葬歌
“海上升起你,日的骨灰瓮。
为此,我们悼念海、海妖和美人鱼
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