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似乎若有所失
看天色,天色也暧昧不明
对应着路灯,它的姗姗来迟
行人断断续续,时走时停
绕过一条街,那些——
卖小吃的,卖夜菜的,和卖光盘的
我犹豫着,终于走进一间理发店
刚扔下碗筷的,紧紧抓着
这次晚餐的补助
她的力道,拿捏准确
冲水时,还伸出了纤手
塞住双耳……
戴上焗油机器
那一刻,望着镜子
我仿佛苟言的如来佛祖,而她
确实也得到了满足
结帐时,结果得到了印证
直至送到街外,电话才从口袋里
响起来,那是另外一个
遥远的,来自我信仰的声音
——我七十二岁的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