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用普通话,
瓦垄上的细雨溅起轻烟。
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下念
却怎么也缺一股气韵
风从前廊灌进来,打个回旋
又向长江刮去,红色的消防船
像一团火向对岸疾飞而去
我们改用家乡的湖南话,
一个字一个字地朗诵
却忽然找到了铿锵的回声
我们的语言是南方最生硬的发音
像喉咙里咯着石头的那种,像手上提着刀
上门讨债的那种:在浔阳楼上
只需轻吼一声宋江哥哥
也会将自己震聋,将檐角的风铃震得叮叮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