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之夜不只有明月,
还有两个人影,穿过一片小树林,
又被月光照耀,又还原成两个人。
一个是我,一个是野海。
我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只能走在群山的局部,
最后下到群山的底部。
我可以看清野海的眉目,
却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摸样。
更无法知道潜伏在松树林里某种危险。
也不能从阴影里发现柔软的比喻。
就算这座山曾熟悉我的脚印,
走的人多了,它也会将我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