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肢解过无数只鸡
将它们一一斩首
脖子均分
再从关节处
准确的砍下双翅
他记不得其中任何一只
记不得它们的头与腿
手起刀落间,他时常恍惚
好像和鸡互换了位置
被大卸八块的,是自己
他忍着疼不出声
尽量装得象一只鸡
一只真正的死鸡
就是这样
一动不动的躺在案板上
记不得活蹦乱跳的曾经
他也那样
一动不动的躺着,装作
记不清自己是何物
装作记不清,从哪天起
举刀的左手
干脆利落,不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