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瓦的田野上几棵半死的树
是我雾一般流淌的梦
重复长满杂草的小径
黏着吹拂我们手挽着经过
太阳下曝晒阴茎和懵懂的隐藏
镰刀上素描高粱像赤裸着缠绕
六月的花蛇
诗人驱赶高潮的幻灭
恐惧至今仍在国道上奔驰
呼哨声里故乡的鸭子游啊游
鱼钩肥胖的拉拽听不清割破的伤口
眺望城镇的时候爬过河上的粗铁管
一座小桥下我偷了好些桃
跑了半里路继续偷坡上的桃子
那一年,猫子眼睛在童年传奇里停止生长
我们一行五人吃到了人生最初的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