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得及,做一回自得的行尸走肉,
把诗写得高雅一点儿,
隔空和保罗·策兰说话:“坏蛋们不必懂”。
我正在踅入那个良夜,
描摹一枚红月亮,确实被摁在肩头装饰肩火,
反而让我进入他的头颅,
那么让我厌倦,厌倦了三个世纪,
也数一数坏蛋们统治的时间,
把我也数到动物头顶的白斑点里面去。
于是我带上一把钥匙,去访问一个苦守着寓言的木匠,
把我的寿衣丢给中国,
我不想死在中国,红月亮却不赦免我。
我的红脑壳里面被安排了什么?
同样是一把斧头开花,把我劈成不可命名的两片枯木,
以为乌鸦可以隐瞒下一个诗人,
以为狐狸也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