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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一九六〇年

台北·一九六〇年
作者商禽 时间2024-11-19

在脱力的白画之旁,以木炭的心情侦伺着伊的断气,用玫瑰色的皱纹纸点燃那些云,让一扇半掩的窗有一个美好的装帧;在市郊的更远的瓦窑后面,仿佛一个寂寞的眼神把看不见的山之背面给烧焦了。

在衡阳路,白昼把心甩出胸膛,沿漠然的建筑物,缓缓垂下垂下欲对我们日间的短暂之仰视有所安抚而取下我们的水银眼镜;心脏的血色晦黯又温和,那巨大,使他重新成为鼹鼠;我们都是没有经过窑烧由自己燃就的木炭。如果有人向西行去,祇因为银幕上的风吹起来也冷;并借此以酿出些抽烟和喝酒的欲望。

没有喷泉的城市;可怜的落日呀,我用淋浴来赞美你。我不用眼泪唾人已经很久了。至于那四只顽强的铁兽,它口中的唾涎为我们描绘出一只永远收不回去的手。

……

在新公园的十字旋门上正踞坐着一个顽童以赶蚂蚁的心情指挥夜从这面进来,白昼打那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