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可拿得出手
案头的清玩,玉雕,貔貅
我掂起来又放下去
稍嫌贵重了,——拿不出手
一个陌生女童,闯进我的办公室
原来是和邻桌的女同事相识
她们说说笑笑
让这间只能听到,细微音响(暖气管的水蒸气嘶嘶)
一个沉寂如山涧的办公室
有了鸟鸣,花香,突然睡醒的春天
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我翻捡抽屉,在一堆收藏中
找到一只葫芦(半个乒乓球大)
包浆尚好,花开富贵
烙印的牡丹花瓣一层层绽放,清晰灵动
这是我送给女童的礼物
一只把玩葫芦,收藏了十多年
但它仍比不上
女童给我们带来的笑声
更迷人的珍藏
属于那些短暂易逝的点滴欢快
更胜于那些(被过高估值了的)灵璧石
一方年代久远的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