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多是响雷
脆生生折断冰封的脆响
犹如
交响曲中蓄积了能量的爆点
这个三月没有苛求
窗户因囚居变得小而高
这个三月,到处是躲躲闪闪的人
言辞诡异
记得当初的山乡小学
扛凳子看露天电影的幼童
刻入心底的
是旋转长镜头黑白画面压迫出
沉缓的低音——
乌云已压到树梢了,雷霆般沉默
“低一点,再低一点”
疑似作曲家
在我幼小的耳边一直嘀咕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