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脚张着一双掷筊的脸
我洗搓着肥皂成了干净的容貌
辛苦奔走在都市的丛林里
印在泥土上风干自己
印在袜子上腌味自己
印在鞋底上烟熏自己
将它印成黑色、棕色的脸谱
一幅印在抽象、水墨、泼墨划中的指纹
承受着千顿肌肉与骨骼叠成的反作用力
却不曾喊痛
我敏感的嗅觉
数落着沙粒有多少的圆滑
沙哑的风带着说教的嘴巴
以一种岸然的态度成为火焰
作舌的预言,于是
我将手指沁入她的躯体
一种创世纪迷蒙的声音自耳际响起
风蚀一亳亳亳亳厘撕开她的肌里
裸裎与我相对
我想抬高触觉的神经
细细数着她十万、百万、千万道的绉纹
让甘蔗皮、渣烟熏出甜味
熏出冬季寒风里风干
一双入了味的脚丫子
成了鸭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