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又下,雨,在下,还在下
姐姐的儿子
在雨中死去。她和我站在
门前的梧桐树下
谈起神,地狱或天堂的马车
谈起被家庭形式保留的
某种衰败的东西。她的儿子死亡后
是否能敲开了天堂的门?
姐姐的家是灰暗的
姐姐的窗子
开在里面,姐姐的电话,姐姐的雨具
姐姐的书蒙上一层灰尘
我有什么理由联想到
她的儿子驾着
一辆漂亮的马车越过了森林
山坡、海洋
走向天堂?她桌子上
摆着一本《圣经》
我麻木的手指已经掂不出轻重了